顾准见吴家一家人对吴婶子的话并不反对,一时也有些感触。他并非不识好歹之人,谁真心实意对他好,他心里都知道。
顾准拉着吴婶子, 认认真真地给她解释了一通。告诉她自己如今不缺钱。其实手上那本游记都已经写好了,不日便能大赚一笔。又说自己如今是状元郎,此番前去京城一去便是六品的官,高官厚禄,俸禄多得不愁花,根本没必要将这些东西带过去。
吴婶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忽然间也动摇了,询问道:“你那差事,真这么赚钱?”
顾准煞有介事道:“要是不赚钱的话,又怎么可能有那些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往那儿挤?”
吴婶子一家人瞬间觉得这话有道理。
韩斯年半睁着眼睛听着顾准胡说八道。
要不是他也在京城当过官,说不定还真信了。六品官也能算是高官?那整个京城就没有微末小官了。六品俸禄能有多高呢?就算是略有些根基,想要在京城里头养活一大家子的人都够呛,更别说他们家无根无势的,往后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只是顾准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韩斯年自然也不会揭他的短。
顾准闭着眼睛胡说了一通,把吴婶子给忽悠地找不到北之后,这才道:
“如今婶子该知道,我并不缺这些东西了。我在盐官县也待不了多长时间,过些日子便要启程回京。这些东西于我来说是负累,可是您一却就正好能用得上,我此去京城,短时间是回不来的,这些东西留给婶子,才好叫我在京城那边放心一些。”
顾长安也开了口,让吴婶子只管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