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准掀开眼皮问了一句:“你竟这么早就来了?”
“有事相商自然该来得早些。我这一路上紧赶慢赶的赶过来,似乎也不算晚。”沈元彻也不讲究那些虚礼,他从外头赶过来正觉得冷得慌,坐下之后便让小厮上热茶给他。
等喝上了一口热茶,沈元彻他终于有心思跟他们谈起正事:“说说吧,这回让我过来到底有什么正经事是为了查人,还是为了抄家?”
顾准跟李况面面相觑。
隔了好一会儿,顾准才问:“师父,您昨儿晚上叫人传话的时候,难道没说清楚?”
李况回避了弟子的目光,淡淡道:“早一点说晚一点说,都得知道的,没什么大碍的。”
沈元彻一脸茫然:“知道什么?”
李况见沈元彻好像人仍没有听懂似的,先跟他解释起来这件事情:“明年顾准与苏公子他们都要下场考试,我心中盘算着,教一个人是教,教三个人也是教,不如将你们拉到一块儿给你们讲课。”
讲课?!
沈元彻一听到要听课,头皮都麻了,立马拒绝:“我不行,我是个榆木脑袋,你还是教他们吧,”
只是李况根本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有一事忘记同你说了,前两日我曾修书一封送给秦王,秦王听说你要来我这读书颇为赞赏,道世子爷在外头长进了不少,还让你务必听话,抓紧这几个月好好学习学习。”
沈元彻:“……”
真是他的好父王啊,他现在走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