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相心领神会。
张家肯定是没好果子吃了,就连宫里那位苏贵妃也要受埋怨。不过这些都是他们罪有应得罢了。按着圣上的意思,只需把圣上自己摘出去就是了,该谁犯的事就得谁来背锅, 反正他们圣上清清白白一个。
三人离开之后, 韩斯年以茶代酒同他们道谢。
韩斯年之所以颓废了这么久,完全是因为心中那股愤懑之情无法纾解。
他替大梁抛头颅洒热血,恨不得把命都给交代在战场上,结果就换来这样的对待。且始作俑者还逍遥法外,对他百般羞辱。韩斯年他从心底里觉得这样的大梁不值得他如此卖命。也正因为如此,他才退隐至盐官县。倘若不是张家那个地主逼的太过,只怕他如今还在家里面种田呢。
廉将军最知道他的心结,见他如今稍稍有了些气色, 也是唏嘘不已:“若今日之事来的早一些就好了。”
韩斯年却不这么想,早一点,他也遇不到顾准。再说了,他其实也挺喜欢如今的生活。
沈元彻不知何时溜到了顾准身边,窃窃私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李大人他们要抨击苏贵妃了,所以才没请苏墨言?”
顾准打量了他一眼,颇为稀奇:“今儿怎么聪明了一些。”
沈元彻气坏了:“合着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蠢?”
显而易见,顾准心道。
沈元彻真恨不得给他两拳,但是这一屋子都是顾准的人,他可真心不敢,于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们也是,这样的大事儿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刚才在那边胆战心惊,真怕我皇伯父一个不乐意,直接把你们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