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别的没有,就是些瓶瓶罐罐比较多,做起果酒来也趁手。顾准对照着方子有条不紊地做着他的事,顾长安两个看了一会儿发现看不懂,也就懒得问了,反正他们哥哥经常会做一些他们看不懂的事情。次数多了,他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一晃两天过去。
顾准也是忽然发现,除了身边他其他人仿佛都挺忙的。师父就不用说了,既要管着税收的事情,又得管着盐场的事情。新任盐监还没有上任,如今这差事让太子兼任,李况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时不时地过去看一看。
盐场整个换了一套制盐的程序。一切都还在摸索之中,中间的麻烦也有不少。沈元景一个人是管不好的,所以他干脆将能叫的帮手都叫过去,别说是苏墨言,就连平时什么事都不爱干事儿的沈元澈也没能逃脱。
唯有顾准,他之所以还能够安安静静地写书,全是因为李况还不想让他掺和这件事情,起码李况并不愿让朝廷那些人知道顾准就是那个提出新法制盐之人。这事儿只圣上心里有数就行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虽想让顾准一鸣惊人却也只限于在科举上,别的事情还是慢慢经营的好。拔高得太快太招人眼,不是什么好事。
有李况担着,顾准才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不过沈元彻看着心里可真的太不舒服了。终于得了一天的闲后,沈元彻哪儿都没去,直奔顾准家中哭诉。
顾准听了两句也没有心思再听了。
说来说去不过那么几句话,而且从他的描述当中,顾准也不觉得沈元彻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罪。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顾准一边研磨,一边还说起了风凉话:“你要是不愿意做可以回京城啊,又没有谁拦着你。”
“你当我不想回啊?!”
“那你倒是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