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盼着他好,可他那水平像是能过的样子吗?”一句怒喝,高崇德忽然像是反应过什么来一样,目光犀利地盯着二人,“我怎么觉得,你们母子俩对此次县试的结果了如指掌呢?”
高夫人眼神闪烁:“什么了如指掌?不过就是盼着修文拿个好名次罢了。”
高崇德逼近了一步:“真如此也就算了,可若是你们母子俩耍了什么手段,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我……我们能使什么手段?你当考场的哪些官员都是摆设不成?”高夫人色厉内荏。
“哼,最好如此!”高崇德甩袖离开。
只是刚走进书房,高崇德就叫来方贵,叫他最近死死盯着那对母子俩。先前高崇德忙着与李况修复关系一直没怎么管他们二人,今日仔细想来却处处都不对。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母子俩便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今日从考场出来之后更是处处都不对劲。
高修文的水平高崇德太清楚了,他若是能考中案首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若不是,那就是这母子俩趁他不注意做了些别的手脚。高崇德治家或许一般,但是趋利避害的警惕性却是一等一的。
科举舞弊乃是要命的事,他高崇德汲汲营营一辈子,断不能同这件事挂钩。若真有……那这母子俩是不能留了。
方贵领命下去查探的时候,高修文也有些担心地围在高夫人身边,一直在问他爹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高夫人被问烦了:“没凭没据的,他就是看出什么又有是什么用?”
高修文一想也是。证据都没了他还怕什么?就算有人说他水平不够那也没证据,只能说他运气好瞎猫撞上死耗子,反正拿他也没招。心里顺遂了,高修文也就重新得瑟起来。他不仅准备大摆酒席,还叫来王维谷跟袁新二人单独庆祝。
酒过三巡,气氛正好,高修文于是旧事重提又说了王茵的事。高修文甚至许诺,等他考中秀才之后就去王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