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道歉，不仅是对她，对姜韫归，更是对原主。对那个痴心一片的姑娘。

沐莜莜静静地看着电视里的男女情侣，此刻两人吵了架，正在僵持不下。女子小巧的脸上有着一层怒气，倨傲地站着，而男子在一旁哄着她。

“她明明就喜欢你，你敢说你一点都没感觉到吗？”女人质问他，秀气的眉生动起来。

“宝贝，我真的不知道她对我有那种想法。你相信我，我会跟她保持距离的，我只爱你啊。”

电视还在继续放着，沐莜莜听着两人的话，不由出了出神。

爱？什么是爱呢？为什么她能感受到别人对她的爱，但她却没办法给别人爱呢？所有的感情被她接收后，就像是石沉大海，或是无底的深渊，没有一丝能反射出来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她是这样的。

为了不让那些爱她的人伤心，她也总是扮出一副去爱的模样，她是优秀的演员，也是没有观众的小丑。

盛亚轩偏偏那个人，她却是下意识不愿意去演了。或者说，是盛亚轩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她得意忘了形，放松肆意起来，她想看看是否这样真实残酷的自己，还会被人爱着。

沐莜莜勾唇冷笑，答案很明显了。一直都摆在她的眼前，只是她不愿意去正视罢了。人们总是希望自己的付出是能得到回报的，他们付出爱，因此也希望能得到等价的爱。这才是公平的，她没办法去置喙什么。

没有人会明知不可能而一直去爱某个人，即便不会有任何回应。

看来这个位面她还是这样，沐莜莜轻轻叹口气，垂下眸，想起姜韫归，那个优雅斯文的男人。她跟姜韫归订了婚，但她年纪还小，所以打算毕业后再结婚。而他们交往的这些日子，沐莜莜感觉自己还是没什么改变。

今天姜韫归一整天都有学校的课，沐莜莜也闲了下来，家里都没什么人，她百无聊赖，才在这里看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