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也不是刻意帮他，只是小姐最近跟古家退了婚，她向来看重这段婚约，这下想必也是被伤透了心，连带着性子也冷了些了。家里又没人能时常陪着她，他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已经拿她当半个女儿看待了。

他观摩着这个教授有些学问，长相也是一表人才，对小姐似乎也有些意思。

更关键的是，小姐不怎么抵触他。

小姐虽然一向和善，但对于古晟浩以外的男子都不会过多关注。陈叔觉得让他们多接触接触也不是坏事。

见两人的坚持，沐莜莜无奈，终于笑了笑。

“成吧，韫归，你就留下来吧。”

姜韫归顿时喜上眉梢，嘴角也高高翘起。尤其是听到“韫归”二字时。

他之前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

“好。”男人眉眼弯弯。

这些年来，姜韫归总会反复做一个朦胧模糊的梦。

他一会儿是梦境的旁观者，一会儿又是参与者。

他梦见一个男人半跪着朝向一个女人，他看不清人的模样，但他能清楚地听到。

“我的缪斯女神，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听着半跪的男人这样说道。

女人轻启薄唇，惜字如金，“不。”

姜韫归一瞬间好像成了那个男人，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心脏剧烈抽痛着，仿佛被捅了几刀滴着血般，他快要窒息了。

姜韫归想，万箭攒心也不过如此吧？

他努力想看清女人的脸，却怎么也做不到，女人的脸像被一层薄雾蒙着。

梦境很短，但却是无止境无周期地重复。每每醒来，他浑身都会被冷汗浸透，心口处也隐隐作痛。

姜韫归有时会异想天开，说不定是他前世欠的债呢？

然而当他昨天遇到苏清歌后，晚上他又一次做了那个梦。不同的是，这一次，女人说……

“好。”

他欣喜若狂，感受着梦境中的男人的情绪。这一次，女人的脸也显出几分轮廓来，大致能看出是张跟苏清歌毫无相干的脸。

但他强烈地意识到，苏清歌一定跟他的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