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握着茶杯，右手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声无一声的敲着，时不时向二楼的楼梯口张望着。

二十分钟后，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男人立刻放下茶杯起身。

少女身着水蓝色百褶连衣裙，从楼上款款走来。裙身用一条白色腰带束着，上端露出了光滑白皙的天鹅颈。她一贯是素颜，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明亮的双眼却带着薄薄一层雾气。今日只梳了个马尾，将长长的头发简单收束起来。

男人向下扫视，入眼的是少女光洁的双腿，连衣裙只堪堪将她的大腿遮住一半。再往下……是少女露出的纤细的脚踝……

他只粗略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心跳似乎漏了一拍，随即更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沐莜莜抬头，看见来人时却吃了一惊。

“教授，怎么是你？”沐莜莜自如地坐在了男人旁边离他一个人间隔的位置，将一条腿压上另一条。

姜韫归也坐了下来，旋即收回了眼中的情绪，徒留笑意。

他眉眼弯弯，“我们又见面了呢，苏同学。”

“你就是我的家庭教师？y大的钱还不够你挣吗？这么早就来给别人当家教了？”沐莜莜勾唇却不带一丝笑意。

感受到少女的情绪比上回还要冷些，姜韫归有些头疼，他是急躁了些，天知道他得知自己要教的是昨天的小丫头时有多激动。

姜韫归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邪，不然他这么些年什么时候这么失态过。他向来是沉稳而克制的。

他只知道自己想见她，自然而然地，他好像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可他们之前分明只见过一回。

“y大的钱自然是够挣的，只是听说你在找家教，学校又没那么多课，平时闲着也是闲着，就应了下来。”姜韫归笑意加深，不再是上次时的疏离的笑，满是温度。

“更何况我跟苏同学也算有缘，既然应了我自然要对苏同学负责的。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当然要早些来了，也好多做了解。”

男人的笑容太过耀眼，沐莜莜晃了晃神，心底的一丝怨气竟也消了。

这人……当真生的极为好看。沐莜莜心道。

她一向很少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