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口,就到了底。
长时间直视过亮的灯源,会灼伤眼睛。
沈沐淮慢条斯理走到开关处,“啪”地一声关闭吊灯。
刚刚还光线明亮的卧室,瞬间黯淡再没有一丝光亮。
眼睛直视灯源太久,灯一关不适应,什么都看不到。
沈沐淮在黑暗中勾起唇角,自嘲地轻笑了声,他本来已经习惯了黑暗,干嘛又让他看到太阳?
哦,不过是假太阳,明明连温度都没有,他怎么会又被骗?
沈沐淮意慵心懒地倚向门口,再次点起一支烟。
“咚咚咚!”不知抽了几支烟,总之抽到满满当当的烟盒都变空软时,门后突然传来沉重的敲门声。
门板的震动传到后背,让整个身体都跟着同频率震动。
宴莞尔急着找沈沐淮,连门铃都忘记。
钥匙在书包里,而她参加高考只带了透明袋,根本没背书包。
“沈沐淮!” 宴莞尔曲起骨节,将门敲得异常响,“开门!”
她知道他在里面。
没有光线的室内,沈沐淮满目荒凉,像是屏蔽了一切外界的声响。
宴莞尔已经没有敲门,而是在砸门了。
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走廊对面的邻居听到这么大的动静,打开门皱眉瞪向她,“干什么呢敲这么大声响?!敲不动门不就代表里面没人嘛!别敲了!”
邻居说完,又将门重重砸上。
门内还是没有动静,大约是被他宠坏,她心中霎时升起一丝委屈,“沈沐淮,”她不再敲,额头抵住门口,委委屈屈地嘟囔:“我手好疼啊……”
刚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立刻接着说:“骨节都破了,好红,好像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