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挨过这么狠的打,浑身都痛得厉害,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事,但宴莞尔被吓得发抖,他怕宴莞尔也挨沈沐淮的打,于是硬撑着说:“我没事,你离远点儿。”
他还能正常说话,宴莞尔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蓦地放下,萧柏远脸上完全破了相,她扶着他手臂,“能不能走?”
“你别——”他避开她手,让她走。
“没事了,”宴莞尔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嗓音缀满寒冰,像是对身后的人警告,“他不会再碰你。”
又缓和嗓音问他,“能不能走?”
不能走她就直接叫救护车。
沈沐淮打他都打得是上半身,经过与宴莞尔对话的几秒时间,萧柏远慢慢察觉到自己的伤势。
不算轻,但也没严重到没法行动的地步。
他下巴轻点了点,“能。”
那就好,宴莞尔用力将他扶起来,“走,去医务室。”
将萧柏远从扶起来到带他离开的全程,宴莞尔都没有回头看沈沐淮一眼。
也没听到身后也是一脸伤,却无人管无人问的人垂着眼眸,喃喃回答她的问题:
“是啊,好多病,你问哪种?”
... ...
萧柏远的伤不轻,但还好都是皮肉伤。
医务室老师上药手重,疼得他龇牙咧嘴地叫。
“沈沐淮是个神经病!”萧柏远一边叫疼,一边骂沈沐淮,“我他妈又没惹到他!还以为他需要帮忙,结果他二话不说就直接上手!”
拳拳下重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血海深仇!
宴莞尔愧疚得要命,连连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