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宴莞尔声音很轻,尾音直接飘在微风里,让他听不清,只能从她嘴型辨认。
... ...
两人在医院门口打了辆车。
上车后,宴莞尔一直打量着手腕的发带,在家里等他时,她便将这根她用了很久的发带系在手腕转着玩儿。
之前在篮球场,他问她愿不愿意对他宣示主权后,她便将这根发带系在他手腕上。
那之后,每次去学校,她都会在与他一同上学的早上,在他手腕系紧。
宴莞尔伸手取下,翻过他的手腕,将发带系上去。
沈沐淮有些莫名,“不是说每晚都要洗?”他回想着她的说法:“需要用专门的洗液来洗。”
怎么她说什么他都信啊?
一根普普通通的发带而已,哪里用得上什么专门的洗液。
宴莞尔翘起唇角,是对自己这么长一段时间的设局、与猎物单纯乖乖入局的满意。
可不知怎么回事,她鼻尖竟然泛起微微的酸,“我后来搜了下,发现根本不用那种专门的洗液,普通的碱性洗衣液也可以。”
她指尖轻轻抚着他手腕上的发带,薄如蝉翼的布料,将他的体温传入她指尖。
“洗手液也能洗,”她慢条斯理掀起眼皮看他,
“我想要它一直都在你手腕上,不想再每天取下,所以完全交给你,需要洗的时候,你就用洗手液简单洗洗再晾干就好。”
“好。”沈沐淮欣然答应。
节假日大家都纷纷朝城外走,去城内的车反而较平时少了许多。
出租车一路畅通无阻。
距离宴莞尔家还有十分钟路程时,宴莞尔说:
“等会儿你就不用陪我上去了,你从家里逃跑,你爸一定很生气,如果你还没完全放弃,还想和他冷静下来谈一谈,就先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