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绘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按理说她不该这么累,然而那个白毛接连两天在她身边出现,并且每次出现都是在打碎她的三观,想不累都难。
腿好酸......好难受。
谁在掐她的脸?拿开啊混蛋!
膨胀的起床气在看到黑洞洞的qiang口时0.1秒不到就散了,千绘花了2秒钟搞清楚了状况,又花了一秒钟抬起颤抖的手把那个要命的漆黑物体一点点地从自己脑门上挪开,瑟瑟发抖道:“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不过总之道歉准没错吧?
甚至多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把危险物品当做起床叫醒工具的某人咔嚓一声收回了作案工具,另一只手还敲着方向盘。
他车都没停!
“vodka呢?”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尴尬,千绘干巴巴地问道。
“你打呼的声音太响了。”
gin答非所问,千绘却尴尬地想跳车。
她的脚下已经抠出了两室一厅,面上极力维持着正常的表情不至于崩坏,小声辩解了一句:“我睡觉不打呼的。”
“要听录音?”
“?不了吧。”
gin冷笑一声不可置否,到底是没有拿出那个要命的录音,却在沉默了几秒后说:“把你嘴角的口水擦擦。”
“......”
很好,两室一厅已经变成城堡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捉弄人反正千绘条件反射地就信了,用手背慌乱地抹了抹嘴角,再拿出纸巾时她终于意识到了——
gin就是在捉弄人。
千绘“......”了一下,一边在内心疯狂吐槽兄弟你是不是人设ooc了一边又无可奈何地假装真的有口水。
虽然没有抓到sherry,但是上司先生似乎心情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把顶楼吹冷风的事情报复回来的原因,有一说一他真的不觉得这种方式有点幼稚吗?
千绘想到某部剧场版里他刚说完那句“威胁?你以为我会做出这么可爱的事情吗?”,结果转头就去威胁kir和安室透卧底一分钟抢答了。
再看他现在的冷脸,一阵恶寒。
“那个,我睡了多久?现在是哪里?”
把自己手上蹭到的口红擦干净后,千绘有些犹豫地问道。
她是个不认路的路痴,看外面也不知道是哪里。
“新宿。”gin冷漠地扔出这几个音节。
哦,那快到了,她也没睡多久嘛。
“谢谢。”
千绘礼貌性道谢,她把手肘撑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东京夜景,手指不经意间压到了耳垂,她才终于想起来刚刚的电梯事故。
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按理说她刚刚失联了这么久,gin不可能不起疑心,但是就目前看这位爷还有心情捉弄她,似乎对刚刚的“失联”并不知情?
还是说他在等?假装不知道,在等她自己坦白?
这家伙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无论对谁都一样,尤其是她还有背叛嫌疑,千绘不得不考虑最糟糕的结果,如果她现在主动提出来呢?
但那要怎么解释咒灵的事情?且不论他信不信,这种东西说出来大概本身就没人会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