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缺钱。”
“我也不缺钱。”
哎呦,这话说的,春雨感觉自己ac格一下就起来了啊!腰杆子都直了好些。
“是了,我倒是忘了这一个月你收获颇丰了。”
说到收获,姬冰雁笑叹道:
“这些个沙匪也是时运不济,辛辛苦苦毁了名声、博了性命得来的东西,倒是全便宜了你了。”
“我这是惩恶扬善。”
这不要脸的话说的,姬冰雁差点噎着。可你能说她说错了吗?不能啊,沙匪确实是恶,而春雨在不认识的情况下救他们也确实是善。得,这理还真让她卡着了。
“上次的消息,你寻了这么久,可查证了?”
算了还是换个话题吧。说来春雨出去这么多次,也不知道他说的消息验证过了没有,一直没听她确认,快走了,姬冰雁想求一个心安。虽然他是武林人,可也是中原人,是汉人,事关民族,容不得他大意。
“这几波沙匪确实装扮武器都偏向草原人,可接连捣毁了两处巢穴,却依然没寻到更确切的证据。就目前这些……草原那边想反驳太容易了,光是一个相近相邻,故而习俗接近就能糊弄过去。”
说起这个,春雨也相当的无奈,这西域的很多地方本就和草原那边有通婚的习俗,甚至有些本身就是草原政权博弈下失败一方逃出来建立的小国。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装备什么的,就是人,都长得差不离,怎么给人定罪?哪怕他们确实太过接近中原,有窥视的嫌疑,可也能用迷路,或者为了活命走远点这样的借口。
“莫不是我想错了?”
没有证据证明,而且接连几次刻意寻找都没证据,这让姬冰雁也疑惑了起来。不过他不是心志不坚的。这迟疑不过一瞬,就又恢复了肃然。
“不,我的感觉不会错。这么多年了,沙匪从来没往这边来过,就是九边兵堡附近,也从不靠近。他们出来截杀过客是为了求财。最不想惹的就是大军,更不想招朝廷的眼。如今这些行进显然和寻常沙匪很不一样,必定是有目的的。”
是啊,若不是春雨也这么想,如何会一次次的往外走呢。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因为天气所以缩起来了?”
春雨恍惚记得,这草原上的人因为照顾牲口过冬,所以到了冬天都有往避风的山坳里避寒风的习惯。那这些沙匪会不会下意识的也寻了这么一个地方熬冬去了?
“缩起来?”
姬冰雁也是常年在这边境地走动的人,春雨这么一提醒也跟着反应了过来。
“除了王帐亲卫,草原男子平日牧马放羊,战时骑马打仗,是亦牧亦兵。出来做探哨,不可能是那些头领贵族的心腹,那这些人按照往日的生活习惯躲藏……若是如此,那这附近怕是没有他们的过冬点。”
走得多了,姬冰雁即使没有行军地图,可附近大致的地形却了然于胸。知道这附近虽然看着好些沙丘都颇有些威势,却绝不是可以让人安心过冬的地方。
“我也这么想,这些人骑射虽然不错却颇有些散漫,那几个老巢家伙事儿看着简陋,马棚草料也不多,不像是长期居住。想来这些不过是放出来的散兵游勇罢了,那几个老巢也不过是他们临时聚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