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乐滋滋的将捕头的牌子藏到了自己屋子里,并给酒肆所有人等安排下了练武计划,畅想未来一家子都能混个身份的时候,铁手办完了差事,也转回了京城,并将和春雨交谈的详细都汇报给了诸葛神候他们。
这一说吧,又给说出个一二三来了。特别是身居高位,眼界不凡的诸葛神候,那是人都坐不稳了,直接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上了圈。
“砍树食草荒废了地?这说法……”
这说法怎么听着就这么的有道理呢!他往日虽不曾细究这些个事儿,可江湖经历多了,遇上的人形形色色的,也不是没听过一两耳朵类似相关的事情。比如靠近山林的村子,上山砍柴什么的就讲究动枝不动杆,砍树必要补种一二;比如猎户春季不上山,怀崽的母兽不猎,以增兽源什么的。
这些个以往不过是听过就算,权当是见识了一番百姓生计规矩了。可放到这会儿,结合西面那荒漠戈壁千百年的变化来看,那就不是简单的事儿了。这涉及到的往大了说,那就是祖祖辈辈生存的大问题。
“往日读书也曾读到过楼兰早年的盛景,瀚海国能有如今的名字,也正是因为穆王西巡昆仑的故事。对比一下如今西域的荒芜,道理是如此的明显,我却从不曾细想过。就是朝廷中衮衮诸公,也不曾有这样的见识。如今倒是让这么一个江湖女子点破了,可见遗贤在野的老话是再没错的了。”
啥?遗贤?就春雨那个酒肆掌柜?二十上下的女子?铁手觉得,这帽子有些大,那个拿个淄衣捕头牌子就高高兴兴的人可不像。可这话是他师傅说的,还说的这么感慨,他还能反驳不成?再说了,当时他听得时候,不也一样感觉涨了见识?所以即使心里感觉这评价怪的很,有些不合适,铁手也没张口。
不单没张口说什么反对的话,从省级捕头一步步爬上来,当上了四大名捕之一,算得上有些政治智慧的铁手还顺着话头点了点头,赞同的说到:
“我听得时候也惊了,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继而又为那些西域百姓觉得可惜。能从那样的繁茂之地变成如今的荒漠,可见那些蛮夷君主一代代的是如何的无德。君主无德,吃苦受罪的终究还是百姓。”
谁说铁手不会说话,是个焖子来着?听听,这是不会说话的人说的话?
本不过是按照规矩过来听听消息的六扇门其他人,一个个看向铁手的眼神都变了,差点以为他们见的是个假的铁手。
好家伙,你这小子藏得可真是够深的啊!
当然吐槽归吐槽,当诸葛神候的眼神过来的时候,这些个刚才还吃惊铁手变化的人,张开嘴说起话来,其实也没比铁手好到哪儿去。
“从秦汉算起,这也不过是千年的时光,那边就成了这样,只剩下一些个绿洲撑场面,可见这地力耗的有多干净。”
“就这还分成了那么些个国家,打来打去的,不是你吞了我,就是我吃了你,一天天的不消停,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在这么下去,那边怕是彻底要全毁了。”
“隋唐时还知道当个藩属国,靠着朝廷设立都护府养一养地方,养一养人丁,如今越发的不济了。除了纳贡,就没见他们动弹过。”
“怕咱们夺了他们的权呗,也不想想,那荒的鸟都没几只的地方,朝廷稀不稀罕。真过来投靠了,咱们还嫌要吃亏添补呢。”
“小国寡民,都能有什么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