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一怔,眉梢悄然爬上喜色,脱口而出:
“你想起来了?”
“……没有。”耀哉垂下眼, 不想看他希望落空,轻声解释:“我问了小统。”
他就该猜到是这样。
疲惫突如其来,森鸥外闭上眼语重心长:
“耀哉这太冒险了, 鬼舞辻无惨一定还有其他弱点, 不需要你这么自虐。”
耀哉起身走到森鸥外身后,动作轻缓地为他揉捏鼓胀的太阳穴。
“等不及了。”他忧心忡忡地说:“最近各地吸血鬼变异的消息频传,等无惨借节目推广极乐教, 人们趋之若鹜,被大面积洗脑是时间问题。”
确实如此, “恐惧”这颗种子一旦破土,只会疯狂滋长,没有转圜余地。
“兵贵神速”的道理,森鸥外不是不懂。
可那截在阳光下灰飞烟灭的断臂还历历在目,他不想再次把恋人推向痛苦境地。
两难的抉择。
但其实, 角力的绳索已经被对方掌握大半。
“除了你没人能帮我,森先生。”耀哉恳求, 侧目端详男人紧蹙的眉头,下定决心似地,“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自己尝试,大不了多断几次胳……”
话音未落,森鸥外猛地拽住他纤细的手腕。耀哉顺势前倾,四目相对,呼吸可闻。
男人眼眸敛起,咬牙切齿:“你再敢诅咒自己一次试试?”
耀哉当然不会火上浇油,眉眼低垂,视线落在距离他极近,对方的唇上,佯装乖巧瓮声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