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个字脱口而出的霎那,极乐教主甚至伸手拥住耀哉弯曲的背,就像拥抱一种比玻璃光更飘渺的东西。
是希望,是归属。
他没意识到耀哉已经沦为彻头彻尾的骗子,明明没咬过人,怎么确信能把对方变成同类?
这只是吸血鬼为获取血液的一种谎言,罢了。
耀哉感受到童磨的臣服,鼻腔一声稍纵即逝的轻嗤,把他碍事的和服领子拉开些,张嘴露出尖锐的獠牙,正要狠狠地咬下。
嘶啦—
伴随一道破空而来的利风,耀哉用力推开怀里的童磨。
一缕雪色泛光的发丝悠然飘落,他站直身体缓缓抬眼望向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微敛的红瞳骤然阴沉。
“森-鸥-外。”
那人闲庭信步地走近,另一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在修长的指间翻转。
“哦呀,是鄙人破坏了你的好事吗?”
“你……”
话音未落,耀哉忽觉一阵头晕目眩。
他不甘地倒地,透过身旁那柄手术刀冰冷的刀面,隐约间看见个穿橙色公主裙,手里拿着针筒的小姑娘。
许久,产屋敷耀哉醒了,脑袋却还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