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静默地转身走向他。
罪魁祸首站在那里,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圣洁无暇。
他离门很近,明明逃跑轻而易举,却只是执拗地望着男人。
“森先生会为此杀了我吗?”
局面因耀哉的举动惊天逆转,是森鸥外做选择的时候了。
[是堪当大用的太宰治还是让他深陷泥淖的产屋敷耀哉?]
森鸥外脸色阴沉地逼近,不置一词地凝望,然后—
沾着血的修长手指流连在耀哉的脖子。
脖颈是人类的命门也是表达亲昵的必要方式。
“你在害怕我杀了你?”森声音沙哑:“你的左手一直反握门把。”
耀哉笑笑,抚上森鸥外握住他脖子的那只手。
“你也很紧张的样子,森先生。手背上的青筋都快破皮而出了。”
“呵。”
森鸥外倏然松手。
他蓦地凑近,到能把耀哉脸部细小绒毛都看清的距离,情人私语般地安抚:
“太宰君喜欢自杀,我早做好了他某一天会离我而去的准备。”
伴随呼吸,青柠的香味涌入鼻腔,森鸥外的视线顺耀哉紧绷的脖颈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