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鹴华和父亲一向是亲近的,不像是其他人家的父子那样,儿子见了爹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他也没有和金铨耍心眼的意思,十分果断地就开口了:“还请父亲帮我引荐一下白总长。我的事情想要能成功,还是要白总长点头的。”他又补充道:“不会让总长为难,我提供的军需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想要军服被褥的订单罢了。”
金铨点了点头,却是问起了和金鹴华所说的毫不相干的事情起来:“你怎么看白雄起这个人?”
“白总长才干优长,为人精明。是个能人。但”
“怎么了,有话直说就行。和爹有什么不能说的。”金铨随意地道。
“儿子曾和外祖父读史书。颇觉得白总长有梁太|祖朱温之相。父亲虽为其师,但实则并不能保证白总长的立场与忠心。朱温尚能在封建王朝里篡主。安知白总长如今之心。”
“父亲若是退了,白雄起说不定登时就会翻脸。”
金铨看着金鹴华:“你既然知晓的如此清楚,那你为什么不入政坛,来接我的班?”
金鹴华笑道:“父亲,我太年轻了。”
是啊,太年轻了!
以金鹴华的年纪,就算进了官场,熬到上面又需要多少年?他根本来不及的。
“而且,父亲的门生故旧看的是一个金字。就算儿子不进官场,只要儿子能够立得起来,他们也不会立刻翻脸。”
他理了理自己的领子后继续对金铨道:“父亲放心,有鹴华在,我金家绝不会断在我这一代。”
金铨心中一暖,此时想到鹴华的所作所为,他心里也是明了。国外的财阀立世,并无门第颓丧之景。鹴华也未尝不能做到那种地步。
不一定是非要去为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