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一定要去。”
“你竟敢抗旨不遵。”
“不敢。”
两人之间陷入长久的沉默,之后楚元帝深深叹了一口气。
“佛家乃清净之地,不可带太多士兵前去。”
“是。”
想到这楚景贤心中一沉,看来楚元帝想借刀杀人。
张秀跪在地上很久,久到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犯了个错误。
见楚景贤未语,楚景晗收敛起心绪,微笑道:“本王会记得你的忠心,多谢。”
见她绽放笑颜,张秀心里略微宽慰,道:“能帮到王姬是最好,在下这就告辞。”
说完他缓缓退至一边,一切的交流近在不言中。
楚景贤策马在前,挡住张秀的身影。
楚景晗却放下车帘,她在烦忧思索为何楚元帝没有派兵来救她。
进了皇宫,下了马车,九曲回廊,两人来到御花园。
烈日如同火焰点燃人心中的燥热,繁华草木也散发出炎热的味道,这一切都使得楚景晗烦闷。
凉亭内,白玉石桌上的莲纹鹤耳银熏炉正袅袅娜娜飘着一缕白色香烟,楚元帝正悠闲的喝着雨前龙井,翻着《历代通史》,等待他的一双儿女。
“儿臣参加父皇,父皇万岁。”楚景晗与楚景贤齐齐跪地向楚元帝请安。
楚元帝:“起来吧。”
楚景晗起身后,严肃道:“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楚元帝合上书本,微笑道:“难得见你这么严肃的样子,想说什么啊。”
他语气轻松平常,表情仁爱慈祥,仿佛要准备和楚景晗唠唠家常。
难道楚元帝并不知道?楚景晗如此想,心中疑虑惊惧消了大半,道:“父皇,儿臣今日在去盛安寺的路上遇到一群青衣人袭击,儿臣怀疑是南赵皇帝身边的青衣暗卫。”
楚元帝面色严肃,他站起身走到楚景晗身边,关切的问:“朕早已知道,你可有哪里受伤?”
楚景晗微笑道:“万幸,儿臣毫发无损。”
听到此话,楚元帝放下心来,道:“朕已派兵去追,势必要抓到那一群青衣人。”
他又看了一眼站在凉亭口的碧痕,严肃道:“碧痕,给朕一个解释。”
碧痕赶紧跪下道:“回禀陛下,最近西南方向不太平,微臣派了两队人马前去附近探查,这批人趁乱进入大楚,是微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楚元帝轻啜一口龙井,而后道:“行了,景莲在封地干那些事,朕让你派人去镇压,也不能全怪你,只是你确有失职,下去领五十大板吧。”
“是。”碧痕起身退后准备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