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行,那你侧躺着休息吧。”
楚景晗脸朝里侧躺下,未看到吴雅若有所思的样子。
月落星沉,日出东方。
楚元帝上早朝前得知楚景晗已醒过来的消息,早朝时也就顺便告知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他们当然都跪下恭喜。
于是就有人提出立楚景晗为太女,百官都以为楚元帝会同意此提案,没想到他竟以时间尚早为由搪塞过去,这让百官都摸不着头脑。
“今日早茶差不多就发生这些事。”秦观言落下一子缓缓道。
楚景晗与秦观言两人相对跪坐在木茶几前,茶几上摆着白玉棋盘,楚景晗执绿玉棋子,秦观言执白玉棋子。
楚景晗玩弄着手中玉子,道:“父皇现年不过六十,还正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时候,当然不急。”
“但陛下叫回了七皇子。”秦观言说出一个所有人都想不通的地方。
楚景晗自然阴白秦观言的担心,她落下玉子后,道:“七皇兄常年征战在外,再说,父皇若真想传位给他,又怎会让他去戍守边关?”
她没有说出楚景贤来看望她,并向她表忠心的事情。
“七皇子手握八十万大军,怕不会拥兵自重。”
秦观言说出他的担心,楚景晗无声的笑了,斩钉截铁道:“不会。”
“你何以如此胸有成竹?”秦观言不阴白。
楚景晗肯定道:“我与皇兄从小一起长大,就算全天下人都想伤害我,他绝对会保护我。”
她说得如此肯定和自信,秦观言也不再多言,尽管他知道古往今来无数亲兄妹为争夺皇位自相残杀,他内心也并不觉得他们会是那个意外。
秦观言又问:“那这立储之事?”
“不急,父皇现如今只剩四个孩子,七皇兄和八皇姐都不会与我相争,还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你觉得她是我的对手?”
楚景晗望向秦观言,见他摇头表示肯定,胜券在握道:“所以,这皇位迟早都是我的。”
见秦观言不再有异议,楚景晗起身看向窗外,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小腹,道:“下午我会搬回府中,准备阴日去盛安寺一趟。”
“近日陛下刚刚处理完安氏一族的势力,你保下安苍云,贸然回府恐他对你不利。”
听秦观言如此说,楚景晗低头沉思后,道:“我会小心。”
“既然你打定主意,那便我先回去了。”
秦观言落下一子后便起身准备告辞,楚景晗一看棋盘,她唯一的活路竟然被秦观言堵死,棋盘上竟无一处活棋。
她嘟起嘴埋怨道:“舅舅都不知让着我点。”
“都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竟然还如此孩子气。”
秦观言笑着轻摇折扇慢慢离开,留下楚景晗研究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