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晗的讽刺并没有打破安贵妃的好心情,她一反常态低头服软,道:“本宫这是苦中作乐。”
见她没有反驳并且表现出一丝落魄,楚景晗心中略有开心,便温和道:“贵妃娘娘您继续,本王要去拜见皇后娘娘,便不多留了。”
走出御花园回头又见安贵妃跳起舞来,楚景晗略有纳闷,安贵妃外表柔弱但内心刚强,以往被人讽刺一定会反驳回去,今日竟然一反常态低头服软。
凤仪宫灯火通明,皇后秦昭早已等候多时,饭菜早已被她温过三回,直到入夜楚景晗才出现在宫门外。
“姨母。”
“一直没休息过吧?”皇后给楚景晗乘了一碗羹汤,她知道楚景晗近日喜欢吃清淡一些的食物。
楚景晗接过羹汤,低声道:“是。”
皇后笑道:“你父皇都没你那么拼命,要爱惜身体。”
关心的话语满是真诚没有半分虚假,自从秦相逝世后,这两个女人之间的隔阂便消失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昵,血毕竟浓于水。
刚入口楚景晗便感觉恶心,还感觉有些头晕,心里一阵发闷。
皇后见她放下羹汤还露出恶心的表情,不禁问:“怎么了?”
“没有,就是突然觉得闷得很。”楚景晗拍拍胸口。
“那你喝点白粥,吃点小菜。”皇后又乘了一碗白粥递给她,关心道:“回去请太医过来看看,思虑过重是会引起头疼的毛病。”
“嗯。”白粥入口清新微甜让她食欲大增,两碗白粥,半碟小菜下肚,楚景晗感觉饱了。
“近来您可见安贵妃有什么动静?”
“我一直派人主意她的动静,这些日子她一直待在栖霞宫,偶尔出来也是在御花园跳舞。”
楚景晗显然没想到安贵妃这么安静,也没主动来勤政殿求见楚元帝,她想不通其中关键。
“父皇离开前她也这么安静?”
皇后轻哼一声,道:“皇帝在的时候,她天天不来拜见本宫,每日都会去找他,隔三差五和宫中妃嫔开小会。”
“不对啊,太反常了。”楚景晗喃喃自语。
知道楚景晗的顾虑,皇后也将自己的答案剖析开来,她道:“她儿子刚被禁足,陛下又身体不适,而且你又当政,她又不是傻子,还天天出来作妖,此时收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这么说也有些道理。”楚景晗虽然如此说,但皇后的话并没有打消她的疑虑,她继续分析:“但我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倒希望他们出来做些事,好过如一潭死水一般让人看不透。”
皇后笑道:“你这孩子真是,竟然盼望着别人来给你找麻烦,二皇子被禁足,他们没了倚仗自然要收敛一些,而且你父皇病的蹊跷,我倒觉得他是有意在考验文武百官的忠心,他不在的期间,谁找你麻烦就是在和他过不去,那些大臣可没有如此愚笨。”
“父皇确实病的突如其来,但我曾见到他吐血,好像陈年旧疾。”楚景晗思索。
皇后不屑道:“这些年我虽然很少见他,但并未听说他有旧疾,这些事你问问刘福海不就清楚了?”
楚景晗摇头道:“刘福海只说父皇是急火攻心,他既不肯多言必定是父皇嘱咐过。”
“既如此,你做好手中的事情便罢,你父皇定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