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吃的高兴,楚元帝继续翻书,不经意问:“你四哥和安苍懿是怎么回事啊?”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楚景晗差点没噎着,难道不应该先问问外面跪着的人是怎么回事吗?楚景晗如此想。
不过她早已料到,而且心中也有一套计划,于是面上装出犹豫的模样。
楚元帝温和道:“老四多年不娶,朕自以为给他安排了一位良人,没想到他心中却另有其人,朕虽是天子,却也是老四的父亲,只是想了解他心中所想,你不必有何顾虑。”
温和慈祥般的诉说让楚景晗心中疑问更甚,她不禁心中自问:难道父皇已如此看重楚景玉,竟然连他喜欢男人都可以容忍?
她心中有疑问却不敢问出来,只能避重就轻答:“回父皇,孩儿只知道四哥和安苍懿自小就比较亲近。”
“只有这些?”楚元帝笑容减淡,他不喜欢有人欺骗他,尤其是楚景晗。
楚景晗低头道:“回父皇,儿臣只知道四哥和安苍懿确实比其他同龄人更要好。”
“他们是否有亲密之举?”楚元帝问。
楚景晗摸不准楚元帝心意,不敢直接回答,装作犹豫回想之模样:“父皇,他们平日互相打闹确实有过搂搂抱抱之举,至于其他,儿臣不知。”
“看来老四与安家小子确实关系不错。”楚元帝微微一笑,轻抿一口茶道:“晗儿,你怎么站起来了?”
楚景晗又重新在楚元帝对面,心中暗暗松口气,楚元帝身边的暗卫通天,何必从她嘴里套话?无非是楚元帝考验她的忠心而已。
楚元帝喝完一盏茶,刘福海上前添茶时,他问:“外面跪着的是谁啊?怎么回事啊?”
放下手中的茶,楚景晗看向刘福海。
“回禀陛下,是玫嫔娘娘,她说……”刘福海低头不敢言,楚元帝没问,他也就没把玫嫔的事主动告诉楚元帝。
“她说什么啊?刘福海你何时也学会吞吞吐吐了?”楚元帝低头摆放棋子。
刘福海趁机看了一眼楚景晗,见她轻微点头,他才开口道:“老奴不敢,陛下,是玫嫔娘娘,她说王姬无缘无故打了她的宫女,请陛下为她做主。”
“有这回事?”楚元帝温和的问楚景晗,楚景晗故作天真耸耸肩:“父皇,确实有这回事。”
楚元帝开心的大笑道:“朕的晗儿真的长大了,从前的受气包,如今已学会仗势欺人?”
楚景晗不满的嘟了嘟嘴,继续拿了一块点心放嘴里,嘟囔道:“我以前也不是受气包。”
“让她们进来吧。”楚元帝吩咐。
玫嫔领着玉珏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哭起来,虽然她哭的楚楚可怜,但是楚景晗观楚元帝脸色却是实打实的不好看。因为她知道楚元帝不喜欢有人求他,也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哭泣,纵观楚元帝后宫中所有女人,得宠的皆是有手腕心计和气节之人,像玫嫔这种人嫔位都是抬举。
“好好说话。”楚元帝冷着脸不耐烦道。
玫嫔见楚元帝脸色不好,才止了哭泣,细声细语道:“陛下,您前几天赐给臣妾的贡品玉手镯不见了,当天就只有那个奴婢曼柔在,不是她偷的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