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海战战兢兢道:“奴才在想,王姬在殿外等了两个时辰,如今又跪了一个时辰,身子该受不住了。”
楚元帝皱眉:“她自己要跪,可怪不得朕。”
刘福海诚恳道:“陛下,恕老奴多嘴,既然您不愿王姬受苦,那便让王姬回去吧。”
楚元帝皱眉,稍显为难道:“景琀真是太过倔强。”
刘福海一听楚元帝如此说,又见楚元帝望向窗外,正看向楚景琀跪着的地方,刘福海便知楚元帝已心有对策。
楚元帝放下书翻了两页,而后起身道:“走,出去看看。”
刘福海赶紧起身跟在楚元帝身后。
楚元帝出了大殿,走向楚景琀跪着的地方,只见楚景琀直直跪立,暗自责怪楚景琀也不知道省点力气跪。
走近一些后,见她脸色苍白,眼圈微有红肿,而那双眼睛正满怀希望,又隐约有泪,像秋天的溪水汇聚而成的湖面,清澈而又潺潺,让楚元帝不免心中生出怜惜,但他依旧严肃道:“还想跪多久,还不快起来。”
楚景琀赶紧低头拜谢:“多谢父皇宽恕。”
刘福海赶紧上前相扶,楚景琀跪了许久双腿早已没了知觉,尽管有刘福海搀扶,却依然忍不住踉跄,楚元帝本想出手相扶却硬生生忍住,只在宽大的袖子里动了动。
楚景琀站稳后,低头禀告道:“父皇,秦相多年对我大楚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父皇网开一面。”
楚景琀阴白她外公从一个普通的县令做到大楚臣相,要说清清白白是绝对不可能的,可以说朝中大官有谁不贪污,不结党?不然何以走到如此位置?楚景琀认为只要楚元帝愿意包庇,秦相可以放弃官位身家保得性命,只要皇帝愿意。
楚元帝冷漠道:“你回去吧,这几日待在王府好好反省。”
楚景琀不可置信的看向楚元帝,她想看阴白楚元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禁她的足?果然,楚元帝用完了秦家这把刀就要扔了吗?
不过,她什么也没瞧出来,年近半百的楚元帝脸上依然丝毫皱纹也无,仿佛从不曾变过,依然是楚景琀印象中那个清冷高贵严肃高高在上的了不起的英俊帝王。
各位客官,在下真不知该如何讲楚元帝对此刻楚景琀的心情,也不知该如何说楚元帝到底对楚景琀抱着什么心思。
不过,从在下知道的结果来看,反正楚元帝早便知道楚景琀不是他的女儿,而当年他对这个女儿确实好的过分,虽然从事后看来利用的成分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