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婚事真是不顺利。”楚景琀有些忧伤。
君世离安慰道:“如此也好,等我成为你的后盾,将来也是你的助力。”
楚景琀抬头望向君世离,她道:“你们一个一个都离开我了。”
“等我,我会回来。”君世离吻住楚景琀,而后他道:“那时我们再成亲。”
两人面对别离,自然心中难舍,不过却并没有逾矩,彼此都珍惜对方,有些事想留给新婚之际。
乾元十八年,楚国与丽国开战,同年四月战事吃紧,因军中有人对粮草动了手脚,致使楚国对弱小的丽国一战大败,幸而正七品的将军——楚景贤带军前来才得以保全主力部队,但粮草依然供给不足,军中副将赵凯知悉镇北将军勾结后方官员私吞粮草与兵器之钱,便秘密奏报给了楚元帝,楚元帝虽大怒却隐忍不发。
这日楚景琀被楚元帝召去宫中,楚景琀出宫以来,除了隔三差五去给皇后请安,甚少去宫中见皇帝,毕竟,各个皇女皇子都想夺得帝位,她本来就站在风口浪上,实在不想被几位皇兄皇姐联合打压。
进勤政殿之前,楚景琀探了探刘公公的口风,刘公公表示皇帝心情十分不好,但具体因为什么却没有告诉她,楚景琀只好打起精神小心应付。
“儿臣参见父皇。”楚景琀跪在地上。
楚元帝并没有立刻叫她起来,等批完手中的折子之后,才让楚景琀起来,楚景琀等了许久也未见楚元帝开口,她只好站在原地盯着鞋面,她昨日收到苏焕卿的消息,称北方有异动,她想大概楚元帝是为了此事。
半个时辰后,楚元帝将桌案上的奏折批阅完,抬头见楚景琀正低头盯着自己的鞋面,毕竟饶是楚景琀是楚元帝最疼爱的女儿,也不敢长久盯着天子的容颜。
楚元帝见到穿着黑色朝服清瘦的楚景琀,不禁感叹楚景琀的年轻,自己的衰老,他已经是年近半百的人了。
楚元帝觉得楚景琀越来越像琼华夫人,但却没有琼华夫人没有的活泼与伶俐,整个人有些清冷和沉稳,大抵是随了他的性子。
“看看这个。”
楚元帝将一个折子递给楚景琀,楚景琀双手接过,越看眉头皱得越深,看完后她生气道:“父皇,北地战事吃紧,竟然有人对粮草动手,这是卖国,儿臣……”
楚景琀想自请查出这个卖国贼,可是她又恨不得立刻飞到边关,前朝不是没有发生过士兵因为没有粮食而兵败的事情,她很担心楚景贤。
楚元帝不说话,他没将这件事告诉二皇子楚景炎和三皇女楚景莲,就是为了给楚景琀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立功的机会,楚景琀不能仅凭他的宠爱立足,她还需要实实在在的功绩让朝臣信服,而这一次就是他给的机会。
“琀儿想说什么?”楚元帝故意问。
楚景琀低头,跪下道:“儿臣想自请查出这个卖国贼。”
楚元帝心中自豪,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只要楚景琀能做好,他也是会把皇位交给楚景琀,虽然他另有中意之人。
楚元帝确认道:“琀儿真的想去?”
“请父皇交给儿臣,儿臣必定将此事办妥。”楚景琀也知道这一次是个机会,是一个她扬名立万的机会,而且还是一个打击别人的好机会。
“琀儿可知其中艰难?此事涉及镇北将军与北地官员,你不仅要在一月之内征得足够的粮食,还要将粮食平安送去北军,另外要查明是谁从中作梗。”楚元帝边说边布置了任务。
楚景琀一听也知道困难重重,但她明白这是她的机会,她坚定道:“父皇,儿臣不怕,儿臣一定完成任务。”
“琀儿,这是一个重担,朕想来想去,此事交与谁,朕都不放心,唯有你可堪当此任。”
“儿臣多谢父皇抬爱。”
“这件事你可以叫景玉帮忙,他一天天太闲了。”
楚景琀深深跪拜称“是”,她明白,这些人是要谋反,想借着内忧外患之际,趁此推翻楚氏江山,不过他们未免也太天真了。
出宫之后,楚景琀坐在马车中,想粮草已经不可能再从北地征取,北地因为战事连年征收已经让老百姓痛苦不堪,是以这次粮草只能从江州、中州等富庶之地征收,而粮草走官道,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也不知皇兄现在怎样?
“吴雅,去秦府。”这几年中,楚景琀当初的老师,秦观言,现在已经是吏部尚书。
秦观言见到楚景琀,突然发现她已是亭亭玉立,如她的姐姐一样美丽,却有着不一样的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