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不,是一个浑身包裹在黑暗里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少年郎的身后,他的头微低,黑色兜帽遮住了他大部分脸,只依稀漏出鼻头和嘴巴,让人看不清他完整的容貌。
画面再转,少年郎变成了有着血红眼睛的怪物,脸上铺满了青色的符文纹路,呲着两颗尖锐的獠牙,表情狰狞且可怖,他找到了那个曾经强暴了他母亲的那个人渣,面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没有为人子的觉悟,在他眼里,那个人渣就是他一切痛苦不堪的根源,所以毫不留情的一口咬死了他,之后又杀死了当初将他母亲赶出家门的外婆一家几十口,在他想要继续去杀死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混蛋们的时候,他却已经没有了心智,灵魂也开始消散,他不记得自己是谁,要做什么,只是一味的杀人杀人…再杀人…
画面又定格在那个全身包括在黑暗中的黑衣人的面部,看不见上半张两,只见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弯诡异而邪恶的弧度…突然这画面与另一个画面中的黑衣妖人诡异重合,那不是悦山的记忆,而是千雪的?
“啊!”我瞬间睁开眼睛“是他?”原来操控悦山的幕后黑手居然和千雪要找的仇人是同一个人。
“是谁?”沈歌凑过来问。
我看了看周围,一群百姓都在好奇的盯着我们看。再瞅瞅千雪的表情,有些激动,有些愤怒,我想不只是因为同情悦山的悲惨遭遇,更是因为自己终于再次找到了黑衣妖人的踪迹,心里的仇恨怎么也压不住,正如潮水般泛滥而出,他一定是又想起了夕晨,那个陨落于命运洪河中的美丽女人。我伸手抚摸上它的小脑袋,希望多少能给它些安慰,它黝黑的大眼睛,晶莹的望着我,然后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喵呜!”一声。
“哎!”我一声叹息,抱起它对沈歌说“我们马上回兴荣镇,其他的路上说”
“好!”沈歌回道。
我们挥别了千恩万谢的百姓们,赶往兴荣镇,路上我对沈歌讲了悦山的遭遇,“你说造成这一切悲剧的,到底是人性的阴暗,还是命运的不公?”我问沈歌。
“或许都有吧,这要在民间有个说法就是,上辈子一定没做好事儿,报应到这辈子上了”沈歌说道。
“切!上辈子的错为何不上辈子罚,人每一世新生的时候,都干净的如同白纸,这一世的他们又知道上一世什么?他们看见的只有不公,心里只会增加恶念,让当世的人越活越活不明白,他们只会以为这辈子无论做多少坏事都不会有现世报,好人也没有好报,来世的事儿,谁又在意多少?最终就是坏人只增多不减少!”我愤懑道。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可惜你我都左右不了世人的命运!”沈歌叹息道。
“说的好像你很认命是的!”我啧啧道。
“认命倒是也谈不上,我还是更相信我自己!”沈歌自信的笑。
“我就说嘛,看你也不像会听天由命的人,呵呵呵!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拍拍胸脯,也是信心满满,一不小心头撞上了前面支楞出来树干“哎呦!”我揉了揉额头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