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何青阳的唇角稍向下撇,满脸都写着不认同。
“我不知道这个‘小孩子’的评判标准是什么,如果是按未成年来算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是个小孩子?”
在大人的口中,小孩子总是有着撒娇的资本和一定的话语权。
“……”
“欸,对了,我们为什么非要站在门口讲话?”
何青阳奇怪地问道,他跺了跺脚,驱散掉从被冻得毫无知觉的脚后跟处攀爬上来的冷意。
何青阳话音未落,又有一个带着塑胶手套的女人从车库里面转出来了。
“江思真,你干什么——”女人尖声叫道,嗓门的尖锐高亢程度与板寸头如出一辙,“你怎么还欺负你弟弟?还有没有一点身为哥哥的自觉了?”
女人裹在老红色的棉袄里,身型臃肿,叉着腰堵在门口,横眉冷对一脸泼辣的样子,而板寸头则将自己的身子躲在女人背后,朝江思真和何青阳二人洋洋得意地做着鬼脸。
“你妈吗?”何青阳无声地朝江思真做口型。
江思真不知道看懂了没有,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何青阳不指望江思真这个锯嘴葫芦能在女人和板寸头面前介绍自己,他上前一步,道。
“阿姨,你好,我是江思真的同事何青阳,”何青阳到底没有忘记他来找江思真的原因是什么,“刘经理让我来找一下江思真——”
“找他干嘛,”女人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她斜睨着何青阳,“找他回去打游戏啊?”
“我听说你们这一行工资挺高的啊,怎么让江思真拿出50万他都扣扣搜搜的,”女人盯着何青阳,怀疑地问道,“他是不是把钱全给你了?”
什么叫把钱全给我啊?何青阳满头雾水,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