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伸手就开始揉他,一边咬牙切齿,“你不怕我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源姐姐?”
“你帮我瞒了这么久你也是共犯。”名侦探淡定任揉,语气冷静,“要死一起死。”
“……”
“……你不要这个时候把你的赌徒作风拿出来啊!”
他一声崩溃的大喊吼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服部平次立即收声落座,乖巧抬头看去,果然是源辉月又回来了。
她是略微蹙着眉回来的,表情算不上难看,但也比之方才淡了几分。
服部平次一愣,神色更加乖巧了,小心翼翼问,“源姐姐,怎么了?”
他有点懵逼,这难不成是和他爹谈崩了?不能够吧?
“我还没来得及和服部部长打电话。”大概看出了他的疑问,源辉月轻飘飘解释,然后顿了顿,“刚刚收到消息,竹田繁死了。”
两位名侦探同时一滞,异口同声问,“怎么死的?”
柯南:“他不是在警署被关押吗?”
服部:“难道是被人混进去了,还是警署的人暗地里下的手?”
在突发案件面前,两位正要同室操戈的名侦探立时重归于好统一战线。
源辉月:“在押送的路上,他开车从山崖上冲下去了,安室已经去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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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田繁开车冲下去的山路下面是片稀疏的林地,好在坠车地点在林地边缘。
安室透到的时候,那片地方已经被警方用警戒线围了起来,外头守着的人是松本警署的警察,抓竹田繁的时候跟他打过交道,眼看着这么一个“外人”往里走,假装没看一样,眼一抬就把他放进去了。
他进去时,正好遇到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往外走,担架上放着法医专用的裹尸袋,被血染红了大片。他走过去说了声“稍等”,等对方停下后拉开拉链往里看了一眼。
浓厚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高处坠落的冲击将人脑袋都撞碎了,连个囫囵人样都没剩下,抬着他的两个人下意识移开了视线,金发青年却面不改色地观察了片刻,这才重新盖上,抬头冲他们礼貌性笑笑,“谢谢。”
两人叹服地继续把担架抬走了。
长野县警最先收到的消息,已经到了。安室透远远就看到了警车残骸,痕迹科的人围着警车上上下下,大和敢助也站在一旁,正在听一个痕迹科的警察汇报,见他过来也并不意外,甚至转手把手里的报告递给了他,“法医判断是当场死亡,看过尸体了?”
安室透点点头,低头翻报告无奈道,“摔成那个样子,没有当场死亡才奇怪吧。给他安排做药物检测了吗?”
“已经跟科搜研提过了,不过大概率验不出来,他之所以坠崖原因不在他自己身上。”大和敢助回头看向那辆汽车,声音发沉,“是车被人动了手脚。”
安室透终于抬头看他,“具体什么情况?”
“我从头说起吧。今天下午,按照程序,竹田被从松本警署押送到长野本部。负责押送的人是秋山还有其他组的两个警察,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我已经分别问过他们三人了,基本都是一致的。在路上的时候,竹田前刑事忽然挣脱了束缚,暴起将后座的同僚打晕推了下去,前座的人刚反应过来也跟着被他踹下了车。他显然是做足了准备抢车逃跑,就在那条山道上。”
顺着大和敢助的示意,安室透抬起头,上方的山道再往前是个下车的坡道,前方还有个惊险的拐弯,彼时警车上的人不可避免地注意力会有稍许的分散,这大概也是竹田挑这个地点下手的原因。
但此时,这条弯道的边沿已经破开了一个豁口,上头还有不少晃动的人影,是警方在取证。
“当时被踹下车的三个人眼睁睁看着那辆车从那里冲了下来,”大和敢助说,“我已经让人检查过了,汽车的刹车被动了手脚。”
安室透冷静地问,“开车的是谁,他之前一路上没有发现吗?”
“是秋山。那家伙是个新手,开车特别小心,车速慢得跟爬一样。”大和敢助也皱了皱眉,显然是想起了之前坐这位下属开的车时并不美好的经历,“他们一路上没遇到要停车的情况,所以压根没发现刹车坏了,现在全在医院里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