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怎么迷迷糊糊的。”沉鱼嘀咕着将水杯递给他,“喝水。”
离池仍然看着她不动。
沉鱼无奈。
她对离池最没办法的就是这个沉默不合作,倒也不顶嘴,不逃避,但就是不会配合你,也不会张嘴说哪里觉得不好。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想法?”
“随便你怎么想。”
看,就是这样。
既然他不说,那就按照她说得办。
因为她就是这样想的。
“喝水。”
沉鱼将水壶抵在少年唇边,壶嘴在唇上压下凹陷,盯着多看几眼,竟有些意外诱人。
她想将目光转开,但离池就着她的手开始啜饮,缓缓地一小口,她不好将手放开,也不好转开眼,只能故作平静无事地与他对视。
他一直在盯着她看,神情温驯中透着隐忍的压抑。
如同孤狼注视猎物,又似猎犬对主人的渴望。
少年喉结滚动的每一下,都被拉得无比漫长。
“自己没有长手么。”
青年冷冽的声音忽然响起。
水壶被从两人中夺走,离池温和的表情瞬间消退得无影无踪,压下眉眼间含着霜雪。
谢孤容反手将水壶砸向离池,根据飞行速度,沉鱼毫不怀疑这水壶若是砸到正常修士身上的威力——多半能生生砸到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