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自己的担心嘛,如今看来,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月女您雅量高致,着实令人钦佩。”

沉鱼如此坦诚,叫月女想骂她都骂不出口。

——终究是个老实姑娘。

月女还要说什么,却见一道人影骤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到此止步。”

那是个身着白衣的青年。

他腰间佩剑,黑发以素色发带束起,夜色昏暗,却也能看出其眉眼的冷峻,与气质的凛冽不凡。

他没有表露动手之意,可月女心中无端生出股惊悚慌张之意,脊背如针扎似的发凉,仿佛面对最冷酷凶残的猛兽,连半分抵抗之意都生不出。

黑发姑娘眼睛嘴唇发白,望着谢孤容的眼神像是见了鬼,连声招呼都不打,跌跌撞撞地转身就跑。

谢孤容身后的沉鱼皱皱鼻子。

“不是我挑刺,大师兄,你这样搞得我们真的很像白眼狼人渣,有一说一,月女人不错。”

“她身上有股臭味。”谢孤容冷冷道,“像是老东西的。”

自从发现月微尘对沉鱼有图谋,他便只用老东西称呼月微尘,似乎尝试拉低对方在沉鱼心目中的印象分,令她下头。

“况且,你当真觉得她是好人?”

沉鱼顺着谢孤容的目光,看到了月女的身影。

月女对他们有提防,特地绕了个大圈子,才走向自己的真实目标。

可她终究低估了修仙者的目力。

——月女向镇外走去了。

“而那里只有一座破庙,剩下的均是荒地。”

谢孤容和虞桃并没有在客栈里闲着,利用分头行动后的时间,他们已将镇子内外地形情况摸清楚。

沉鱼推测:“可能庙里有什么她要见的人。”

“要跟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