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桃挺不想管他。

但如果一直不管,任由谢孤容怒意发酵,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小鱼啊小鱼,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救她。

虞桃苦着脸想到。

最终,她决定讨壶茶水来,亲自给露台上吹风的大爷送去消消火。

她下楼走到掌柜柜台前,拍出一两纹银,说道:“掌柜,要壶上好茶水,莫要太烫。”

掌柜瞧瞧银两成色,顿时眉开眼笑:“好嘞,小姐稍等。”

虞桃在柜台前捡了个方桌坐下,无聊地单手支颐,琢磨一会儿糊弄谢孤容的说辞。

忽然,她听见铃铛的轻轻碰撞声。

仿佛自极遥远处缥缈传来,沾染着雨水清风的气息。

新客人?

晚上投宿?

虞桃回首望去,只见一道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身影迈步踏入客栈。

那身影清俊高挑,腰间以干净白布仔细裹着长剑模样的事物。行走抬步自有章法气度,显然是个游历而来的修士。

斗笠遮住他的半张面庞,只露出精致的下颌来。

尽管看不清面容,却叫人不由得遐想,这该是个多么清俊的修士。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掌柜极有颜色,立刻招呼小二上来。

“住店。”

带着淡淡倦意的青年温润声音响起。

傍晚时飘起了小雨,一路走来,打湿了他身上的蓑衣,他礼貌地在门前就脱下蓑衣,令小二取走收拾,免得打湿客栈地面。

但斗笠却没有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