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可以穿漠西神州那边的服饰,露出双肩,轻纱包裹,环佩叮当。

沉鱼此时作势彻底脱掉外裳,里面应不着片缕。

他神色平静,心中却暗皱眉头。

他不该提这个要求的。

看似是对沉鱼的暧昧惩罚,如今看来,反而更像是对他自己的凌迟惩处,钝刀割肉。

衣料窸窣落地。

“画笔呢?”沉鱼问道。

望着面前少女,月微尘心中稍松。

少女并非不着寸缕,外裳之内,她仍着裹胸,并未彻底暴露。白色绷带层层裹在胸前,乃是修行女子的方便打扮。

纤细双肩精致玲珑,白色裹胸清晰勾勒出少女优越的资本,其下是盈盈一握的细腰,黑色长发如清水泻下,与白皙肌肤对比鲜明。

原本放缓的心绪,忽得紧绷。

少女以手点在自己胸前,裹胸只包裹缠住关键部位。

“你要画在这里么,还是那里?”

月微尘不由蹙眉。

她是怎么做到如此坦荡的与男人相处,并且面不改色的?

莫非以前也有过?

“快说,有点冷。”

“我自有打算。”月微尘冷淡道,“你且坐好。”

沉鱼不懂这男人又在气什么。

但她是真的有点冷。

“催我脱的是你,脱了又磨蹭的。”她嘟囔,“一会儿等你脱衣服,我也这样磨蹭,看你怎么说。”

月微尘不理她。

他自袖中取出工具,一支金色画笔,整体设计典雅纤细,笔杆透明镂空,非常符合月微尘的审美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