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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鬼一边秃噜话,一边流眼泪,中途还翻了个身变成侧躺着。

所以眼泪从一侧眼角掉出来,越过鼻骨流向另一侧,晶亮亮的。

江汜误会,醉着反驳道:“他生气个屁啊,我没生气就不错了,我都快想死他了……还不回来……整天在外面跑什么跑……”

他也想你。窦惊澜想。

红灯转绿。

江汜依然在说:“哪有这么忙的人……当初为什么非要从机械自动化转学医啊……如果时间能倒流,我死也不让他改专业……现在又累死自己又累死我……”

窦惊澜听他说话,一个字也不反驳。

“我好晕……他怎么还不来接我……”

江汜接着说:“太烦了……我好想和他结婚……他忙成这样,一想到筹备婚礼又要忙,我就觉得难受……说都没敢说……”

窦惊澜握着方向盘的手像要碎了。

到家把车停稳,窦惊澜下车,从另一侧把他抱出来,被人挣扎着推开:“你又不是他……滚开!”

他还记得窦惊澜刚才说的话。

醉了的alha不好相与,窦惊澜被他一脚踹到小腿,忍着疼把他按在车上,哄道:“我是,我是,我刚才骗你呢,宝宝睁眼,睁眼,看看我好不好?闻闻我?”

江汜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才软下来,被他紧紧抵在车门上,痛苦地说:“车门抵到我了……疼……”

窦惊澜连忙把他抱起来。

江汜在他颈侧埋着头,满是酒气的呼吸喷在他颈侧,抱紧他,艰难地睁开一条缝,捏捏他的脸,又闭上,安心地说:“真是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