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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下学期开学,窦惊澜明显忙了一些,倒不是脑力劳动变多,反而是体力劳动变多。

卷子发得多,写得也多了起来。

体育考试训练、科目测验。

一般晚上窦惊澜和江汜在书房写作业,曲迎哲都是看看,接着在自己卷子上敷衍地画两笔。

接近十六岁的三个少年个子又窜了窜。

原本三个人可以挤在书桌同一边,现在只能两个人在一边,剩下一个在对面。

江汜现在终于学乖了,知道把作业装饰一下,都写上一些,不至于江女士在看到家长群的时一个电话过来。

他的草稿纸又空又乱,这一笔那一笔,大题得了结果,在上面写个答案了事,经常被老师点名批评。

而窦惊澜的草稿纸是教科书级别的,从要算数开始,就是整齐简洁的公式。从上到下,从第一题到最后一题,多余的一个没有。

他们的草稿纸会掺在一起。

窦惊澜总不够用,拿江汜的草稿纸过来,字迹盖住他的字迹写也完全没问题。

这些草稿纸江汜都留了下来,做纪念。

曲迎哲……曲迎哲没有草稿纸。

他从来不知道学习这么难,每每上课昏睡后醒来,和倒数第一的同桌一起去小卖部买吃的,都会感慨:“做人真难,考试真难。”

同桌深以为然。

同时……江汜的一些症状开始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