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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汜耸了耸肩,很实在:“反正我也没被诬陷到,你还被我气得不轻。”

郑悔没接话,抿了抿嘴,拿镊子和棉球给他消毒。

江汜被冰凉的酒精棉球接触到脚踝,嘶嘶抽气:“哎哎哎,求求了,轻点轻点。”

“你不是alha吗,怎么怕疼怕成这个样子。”郑悔盯着他的伤口,一点点地清洗。他力道并不重。

江汜皱着眉低头看他:“你不怕疼?话都不能说了?”

郑悔面无表情:“我习惯了。”

他们离得近,这会儿江汜看得更清楚,郑悔比那天雨天气色好了些,但皮肤依然泛着一片不健康的死灰色,再加上身板薄,坐在这里靠近他,像一具带着死气的骷髅:“你是不是想了很久才决定要考场上告我?”

郑悔给他裹纱布的动作没停:“……嗯。”

江汜嗤笑:“真胆小。”

郑悔蓦地抬头,满是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江汜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和他对视:“怎么,我哪句说错了?你喜欢豆包,不敢和他告白,先想着扳倒情敌去了,关键我还不是,有这美国时间不去告白试试,和我搅花花肠子,累不累啊。”

郑悔把他脚踝略干掉的血块一并擦掉,开始拿着镊子沾小片的血点。

江汜看他包扎得差不多,劈手去抓他的手腕,抓小鸡似的把郑悔硬生生从椅子里拽出来,郑悔握着镊子就差扎进江汜胸口,眼里第一次有了慌乱,怒道:“你干什么?!”

“说话啊,”江汜盯着他,眼神冰凉又无谓,“躲什么,低着头就能缩回你的鸵鸟洞了吗?想一个学期,就只在期末考绊我一脚吗?我考不好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觉得我作弊,形象会在豆包那大打折扣,你就能有机会?你在搞笑呢?”

郑悔愤怒地像要夺回自己胳膊的掌控权,可alha和oga之间的力量差距太大了,他努力了好几次也没能成功把手抽出来,尖利地反驳:“你不怕窦惊澜知道你这样吗?!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