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海再次感叹:曲阅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小·丫·头?
答案当然是——没有。
在鸿王曲阅眼力,只有可留和不可留两种人,没有男女老少之分。
一炷香的时间后,队伍准时出发。
姜河海也终于体会到了人类幼崽不能承受之苦——屁股痛。
骑马这事吧,要是习惯了,有经验了还好。
但是没有呢,就会变成姜河海这样。
在马背上硬生生把自己的屁股颠成八瓣。
等到了驿站,下了马,姜河海两股战战,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还是一个士兵大哥扶了她一把她才站稳的。
姜河海发誓,她真的从曲阅眼神里看到了鄙视,还看到了对弱鸡的不屑。
屁股开花的结果就是,她整个人走路姿势别扭,睡觉只能趴着睡,骑马……
她已经不能一个人骑一匹马了。
所以剩下的三天时间都是其他人轮流骑马带着她走的。
还好姜河海现在只是个小孩,不然无论是她本人还是带她的人都会很不自在。
毕竟男女有别。
这三天,姜河海眼看着曲阅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等到了京城门口,曲阅已经变成了一个冷面阎王一样的人。
在若水镇他可不是这样的,这波人设拿捏的很稳。
进了京城,曲阅就让自己的人把姜河海送回王府安顿上,他去跟他的皇帝老爹述职。
进了王府,姜河海再一次震惊了。
这就是……皇亲国戚的生活吗?
什么金碧辉煌?什么雍容华贵?什么人间仙境?
通通——都!没!有!
摆在姜河海面前的,是一成不变的黑色调,黑色的砖瓦,黑色的桌椅,黑色的床,黑色的窗,黑色的床幔黑色的茶杯茶壶黑色的……
唯一能从前院和这一大堆正屋厢房的黑色的世界里看到的其他色彩,就只有银白色的刀刃和深红色的长枪长刀的剑柄刀柄。
哦,还有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