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我长得丑,是吗?”
宁秋月挠了挠头,尴尬的笑着。“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想说……我也没怎么服侍万贵妃,所以我并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的,我又不像爹那样精通医术,所以名义上是让我帮她安胎,实际上我只不过每日去南宫教她跳跳操而已。我也没经常和她待在一处,所以她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哼,没用,真是没用。”宁韵瑶生气,扭过头去,不再理她。
二人用过晚饭之后,便各自睡下了。
按往日的规矩,作为丫鬟的紫蝉是需要睡在主子宁韵瑶床边的。也就是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棉被来铺在地上,然后自己就睡在地上。夜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作为丫鬟都必须第一时间醒来。所以已经习惯这样的紫蝉每晚的睡眠质量都不太好,因为她不敢睡得太死,怕自己醒不来,又会被宁韵瑶责骂。
可宁秋月就不吃这一套了。
让她睡地上?
哼,她才不干呢。
“这是规矩,你懂不懂?现在你是丫鬟,我是你的主子!你爱睡不睡,反正这床是我睡觉的地方。”
白天宁韵瑶还一个劲儿的让宁秋月睡床上,可到了晚上她就直接将宁秋月赶了下来。
宁秋月瞪她一眼,“真小气,明明可以两个人睡一张床的。”
“什么两个人不两个人,咱们现在是演戏,演戏就得演得逼着,这样才能骗过所有的眼睛。”
“行行行,依你。”
虽是将紫蝉的棉被在地上铺好,但钻进去后一两个小时了,宁秋月却完全睡不着。
地面这么冷,紫蝉往些日子都是怎么睡着的?这也太难受了点吧。
回想起自己的丫鬟听竹,好像以前也都是这样睡在自己床边。不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哎,没想到当丫鬟的命这么苦,白天忙得够呛,夜里还只能睡在地上。
与听竹分隔这么多日子,也不知道听竹过得好不好。
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既然已经从冷宫逃出来了,那我就得发挥自己的作用。
宁秋月从棉被里坐了起来,轻轻走到窗边,透过那被鹦鹉啄开的小洞望了望外面的夜色。夜空依旧是一轮明月高悬,无风无雨,正是逃走的好时机。
于是咬了咬牙,找来笔墨。
给妹妹宁韵瑶留下一封信,拿了几两银子便偷偷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