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想到你还挺凶的,之前为什么总是被打?”
杜之年说着,又抬起手捏了捏沈归晚的脸。
他捏的刚好是沈禄早晨打过的地方,沈归晚有些不舒服,偏头躲了一下。
沈归晚的脸从灯光下一晃而过,杜之年瞥到了他脸上那一块颜色略微重些的地方,赶忙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的脸怎么了?”杜之年仰起头,仔细看着沈归晚侧脸那一块皮肤。
灯光直照在脸上,刺眼的亮光晃得沈归晚眯起了眼。
“被打了。”他轻声说着,长长的睫毛在光下隐隐颤动。
沈归晚的声音有些发抖,杜之年以为自己弄疼了他,担忧地问道:“沈禄打的?还疼吗?”
之前被沈禄打过的地方已经消肿了,沈归晚早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可杜之年的呼吸拂过脸颊,他觉得之前被打过的地方似乎又烫了起来。
但他闭了闭眼,还是摇头道:“太久了,已经没感觉了。”
杜之年不太放心,又反反复复检查了几遍,确认过沈归晚脸上的伤不严重,才勉强松开了手。
他没有再提沈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问:“刚才点了什么?”
沈归晚坐在杜之年的大腿上,老老实实回答道:“长岛冰茶,他点的。”
“俗套。”杜之年不屑地笑了一声,又把沈归晚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
“这有名的‘失身酒’,度数很高,这人给你点这杯酒居的企图明显到就差把“捡尸”这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不许碰。”
沈归晚望着杜之年手里的酒,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那你上次给我点的呢?”
杜之年记不得具体的数字,只说了一个范围:“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