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现在几乎是被沈禄圈禁在别墅里,寄人篱下只能看人眼色,根本没有提要求的权利。
但在杜之年这里,情况又变得不同了。
沈归晚摸着冰箱门边的凹槽,慢慢将它打开。
在打开杜之年的冰箱前,沈归晚就猜到里面应该不会有多少能做饭的东西,可当他看到空荡荡的隔层和最底下塞满啤酒和苏打水的抽屉,脸上的表情划过一丝茫然。
杜之年日常的工作很忙,见面都要特地等到调休的时候,平时没有做饭的时间属实正常,只是这冰箱里的东西实在不符合他作为医生的职业形象。
沈归晚站在冰箱前,对着一抽屉的易拉罐愣了一会,在手被冰箱的冷气冻麻前关上了门。
他折回杜之年的卧室,从抽屉里抽了两张钞票,拿上备用的钥匙下了楼。
市中心有几家大型超市,沈归晚就近找了一家不需要打车的,进了门拉着手推车往生鲜区走去。
秋季许多食材的价格都往上翻了不少,沈归晚推着车在蔬菜生鲜区的冷鲜柜前晃了几圈,只往购物车里放了几样蔬菜。
虽说是花杜之年的钱,但沈归晚不确定杜之年对自己的容忍度有多高,只能尽量压低开销。
毕竟沈禄这个法律意义上的父亲都会因为自己进书房拿书暴跳如雷,拿棍子把自己抽得皮开肉绽,更不要说杜之年这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
沈归晚摸了摸货架上的土豆,装了几颗称重,又拿了一盒鸡蛋。
杜之年的厨房置办了全套的厨具,柜子里的调料也很齐全,然而厨具光滑干净的外表和完全未拆封的包装都告诉沈归晚,对方几乎没有开火下厨过。
沈归晚不知道杜之年喜欢吃什么,只拿了一些便于存放的食物,推着车朝人工柜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