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行之盯着他的笑容,唇角的笑意渐寒。
这种反应,要么宫里没这个人,要么是他们待人不好,这才反应怪异。
人,他昨晚是见到了。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
但他又很奇怪,长年都被长心称作主子,为什么又会受到长安的欺负?
难不成……那个丫头也是受欺负的一方?
所以,本可以直接报官的长心选择了偷偷把他绑出去,又不敢打一顿?
所以,明明皇宫里糕点有的是,他们却还需要故行之亲自做?
故行之越想越觉得合理,便问他:“长安公公,可否告知本官,长年现在人在何处?和皇上,是什么关系?”
长安傻眼了,他没想道故行之这么快就问起来,昨晚他们都还来不及编这个身份出来,但凡今天故行之问的是别人,这事就会暴露。
他本想说过得很不错,不过转念又是一想,万一故行之出门就逮个人又问一遍,他不就暴露了吗?
于是长安说:“长年公子静,平日久居宫中,不怎么出门,不过皇上不怎么管他。故将军问起,可是长年公子做什么事了?”
故将军稍思忖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两金子,交给长安:“长年公子是本官认识的人,想请长安公公多多照顾,听闻他也生病了,如果可以,让宫中大夫去看看。”
长安:“……”
他唇角抽了抽,把金子塞回给故行:“奴才自然会去关心,这金便不必了。宫中并无亏待长年公子,故将军说的,可是有人胡说什么了?”
故行之见他脸色,倒像是认真生气了,便道:“本官只是担心他,既然宫中待他不错,那本官就放心了。”
长安提醒道:“长年公子毕竟是宫中的人,还请故将军移心,多多关心朝中事务。”
“本官,自是知晓。”
故行之看一眼还在昏睡中的洛甚,那种自己忽略掉什么的诡异感越发加深。
长安慢吞吞喂完药,但洛甚还是没醒,不知道怎么的,故行之一直在旁边盯着,叫长安不敢乱动弹,生怕被故行之发现什么。
他磨蹭着把汤碗放到旁边桌上,硬着头皮说:“故将军,奴才要为皇上更衣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