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吴宇林压低声音,继续道:“今天那个叫蔡康的衰仔,他背后可能就系新精武会嘅,你赢了向俊的事,新精武会好快就会知,到时就算我冇提,他们也会主动要求你出海嘅。”
“那最好。”李牧掸了掸衣衫尘土,“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冇急,冇急,既然来都来咗,一起饮酒吹水啦。”
跟着,也不等李牧拒绝,吴宇林便上前拽着李牧,一同进了酒吧。
……
午夜两点。
与羊城市相邻不过百余里的禅城市内。
连夜奔波的蔡康,手捧茶杯,坐在包厢内,愁眉不展。
而在他对面,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不急不躁的沏着茶,同时心不在焉的随口问道:“小康,那个姓李的,真那么厉害?”
“刘大师,向俊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别急,别急。”
眼看蔡康的情绪又激动起来,老人赶忙摆了摆手,示意蔡康放松。
跟着,他才轻声道:“拳场没了,再去挑别人的场就是,只要按照规矩做事,吴疯狗再不满也没用,义拳堂的规矩,是诸老定下的,规矩坏不得啊,小康,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听着老人的弦外之音,蔡康猛地打了个冷颤,急忙解释道:“刘大师,我那就是一时情急,所以才威胁了两句……”
“你看你,怎么又急了,心浮气躁可不是好事,快喝口茶。”
老人无声的笑了笑,再度打断了蔡康的话。
蔡康不敢违背,只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待蔡康放下茶杯,老人一边朝茶杯中添水,一遍道:“我让你帮忙负责义拳堂的事,主要是希望探听些消息,可不是为了非要争个第一第二,有句老话说得好,叫盈满则溢,百害而无一利啊。”
伴随老人说话的同时,滚烫的茶水已从杯中溢出,落在蔡康握杯的双手上,灼热的刺痛让蔡康眼角微微抽动,额头起了细密的汗珠。
不过饶是如此,蔡康也不敢松开茶杯,反倒强忍疼痛,越攥越紧。
待蔡康双手都被烫的通红,老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放下茶壶。
“不过吴宇林那个后生,最近也确实太咄咄逼人了,回头我会叫人给他送封请帖,让他也带着那个叫李牧的,一同上游轮玩一玩。”
老人打了个哈欠,缓缓起身。
他一边朝内屋走去,一边冲蔡康摆了摆手。
“回去吧,等游轮在公海上转一圈,姓李的就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