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孩子,自己都这般模样了,还总要惦记着别人。”
说着,长公主想到他胸前的伤口,那伤口不过是在皮肉浅浅一层,按说上了药没几天便好了的,可容信拖着未曾处理,到了病倒了众人才知晓他胸前有伤口,现下里调养了半月,才见着愈合。
这般一想,长公主不由责怪道:“你这孩子,你是我生的,命是我给的,怎能这般自轻自贱,人家心里若是没有你,你便是死在她面前又如何!以后可绝不能再这般了,便是再伤心,也不能拿性命开玩笑,你这不是要母亲的命吗?”
说着,长公主眼圈再次红了。
容信醒来后,便说伤口是自己刺的,众人以为他一时情伤才做出这般过激之举,倒是也没怀疑。
“嗯,这次是儿子错了。”
长公主抹了几滴泪,带了些鼻音道:“你就是太傻,竟喜欢人家到这般地步,既是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了,为何不进宫去求了你皇帝舅舅,只要你开口,便是公主你舅舅都舍得,何况杨谷雨不过是个庶民。”
容信垂了眼眸,低声道:“……我不希望她恨我。”
长公主不由带了些哀愁,伤怀道:“真是冤孽,这杨谷雨虽好,可也不是天下独一份的好女子,你为何就偏偏她不可了……”
说到最后,长公主自己却是说不下去了。
她也曾年轻过,年轻时的她一腔深情爱恋着她的腾哥,彼时也是如这般非他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