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信却没这么容易释怀,想到给她带来伤害的人是自己的家人,便忍不住自责,恨不得代她受了所有委屈。
“我既要与她谈,自然有我的法子令她收敛些。我说要保护你不受伤害……”
谷雨并不能理解他因着过度在意而产生的这份苦痛自责,只觉得这么点小事,她又不是什么温室中的花朵,被人讥讽几句便要枯了,她要是这么玻璃心,早在当年入府时便被他气死了。
“这算什么伤害啊,不过就是说几句而已,嘴长在人家身上,还能给缝上不成,这世间喜欢说闲话的人多了去了,若是他人说的话我都要往心里去,累是不累。
何况即便没有别人,我自己也能怼回去。我也并不需要你保护,如今你我已然解除了婚约,说来也没什么关系了。”
容信目光一凛,似是被这一句踩到了痛处,眼中一阵风云变换,最终又归于了一片十分平和。
“我自己丢了的婚约,自然会靠自己追回来。”
容信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和却又充满坚定,神情间也满是胸有成竹,谷雨瞧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道:“嗯,我说的确实不准确。我们也许很快又会有新的关系了,你父亲不是想着要认我做义女吗。”
彼时国公爷才稍作一提,容信便炸了毛,是以这话题也没给谷雨发表意见的机会。下山这一路,众人一路无言,她倒是有时间细细思量了国公爷的建议。
从前她也想过,解除婚约后国公爷可能会这么做,只是当时她一心想着离开这权势圈,过着小富即安的平稳日子,倒没认真思虑过这种可能。
眼下却不一样了,且不说国公爷夫妇的一番话,确实让她对独自在外的安全问题有了几分顾虑,就说眼前这樽赶都赶不走的大佛,也是个头等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