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模样的男人来喝酒,没带钱,便将这把镶着宝石的匕首留了下来,说是这是祖传的宝物,挂在账房的边上可以招财,掌柜的见这匕首确实珠光宝气的,便也信了,于是将这把匕首挂在了账房先生的身后。苏景山来饮酒,一进门便瞧见了。”
谷雨微微蹙眉,觉着这个匕首的发现过程似乎透着一些古怪。
从没听说过匕首挂在账房边上能招财这样的说法,与其说这人此番话是为了劝掌柜的答应留下匕首抵酒馆,倒不如说,他就是为了匕首可以留在这处酒馆的显眼位置上。
“你也觉察出这内里似乎有些问题了是吧,那处酒馆是景山最常去的那家,而景山又是我的好友,匕首丢失一事自然也知晓内情,这人摆明了是故意将匕首放在景山能瞧见之处,从而利用他将匕首还回来。”
说着,容信冷笑一声,道:“这人应是知晓,京中的铺子如今都已得了我的令,若有人持着此把匕首进出,必定会被擒制,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如此看来,他应该就是我们身边的人。”
谷雨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人偷了匕首又还了回来,如此处心积虑的到底要做什么……上次她被陷害,是否也和此人有关?
容信看着谷雨面露担忧,轻声安抚道:“谷雨,这件事你不必忧虑,这个人以及他背后的人,便交由我来查吧,掘地三尺,我也要将这些人挖出来,我绝不容许有人再伤害你一分。”
谷雨抬眼看了看他,并没说什么。
其实,这些加害与诬陷,根源就是容信。
她一下远道而来的小镇民女,要说得罪和冲突,也仅仅是和四郡主容姝有过那么一次不愉快,容姝毕竟是长公主和国公爷的女儿,断不至于因着这么几句话就恨她至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