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信尚未开口, 谷雨又抢道:“别拿婚约说事, 你自己也知道,这东西说不好明日便没有了, 而你也很快便不是我的什么人了。”
容信眼中怒火又起,十分痛心的盯着她道:“谷雨, 难道你就从没想过,留下婚约吗?”
谷雨觉着这是个表明态度的好时机,不忍抬头迎视他失落伤心的目光, 狠狠心道:“没想过,虽然我不喜欢唐二公子,可我也不喜欢小公爷,小公爷若是因着同情而想要补救于我,给我钱便好了,其他的,我不想要,也劝小公爷不必费心做一些多余的打算。”
这几句话句句锋利,好似一把把白刃直直的插进了容信的心脏,霎时痛得他无法呼吸。
容信苍白着一张脸,直勾勾的盯着她,好似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窟窿,掏出她的心来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
似乎是心下痛极,容信怔怔的,显出了几许茫然。
谷雨硬起心肠,朝着他一福身,趁他还在恍神,转头便急急的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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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日,谷雨都对容信闭门不见。
而从自三日起,每日里准时到谷雨的院中枯等的容信消失了,不仅谷雨,连容姗都没再见着,若不是有下人瞧见过他,容姗都要以为弟弟是出事了。
容信好似躲在了某个角落,默默的舔舐着伤口。
面对容姗别有深意的目光,谷雨也只能保持着沉默。
看来,那一日她决绝的话语,还是起了些作用,这难得安静的几日里,谷雨倒也自在。
这一日晚间,谷雨熄了灯躺在床榻上,心下算着日子,应是明后天武长麟将军的妹妹便能到了,自己便可以离开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