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淮屿终于极慢的抬起了头,静静的回望着谷雨,眼中波光浮动,少许,缓缓将画卷自身后拿了出来,交付到了她的手中。
红着眼,他哑着声音道:“杨姑娘……请你代我向容将军告别,就说唐淮屿不告而别,失礼了。我……”
说着,唐淮屿复又垂下目光,露出一个带着苦涩的笑容来,竟是说不下去了。
谷雨接过画卷,正要出声,唐淮屿已然一个转身,满身凄然的朝着院外而去。
谷雨下意识抬步要去追,容信却自她身后一把将人圈了住。
身后靠上紧实炙热的胸膛,谷雨双手掰着腰间如铁一般坚固的桎梏,也顾不上斥责容信失礼,急切的道:“容信!你快放开我,我有话要和他说!”
容信这时满腔的酸意,哪肯让她追过去,仿佛要将人与自己融为一体般,手臂勒的愈发紧,双目紧紧盯着她道:“不许去!”
谷雨气恼的道:“我是有事和他说!你不让我去道别,我回京也会想办法去见他的,难不成你要这么圈着我一辈子?”
“我就是要这么绑你在身边一辈子,哪都不许去!”
谷雨又气又惊,偏头望着他略显偏执的面庞,想着对付他来硬的向来无用,缓了缓声线,劝道:“我就是去和他说几句话,道个别而已,你连这都要阻拦,如此霸道,那我如何还敢再与你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