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信将地图置到了一边,道:“还不曾,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想来多少还是有所察觉。如今还不是时候告诉她,你也好景山也好,都莫要给我添乱。”
提到添乱,容信又想起了那个令他不安的存在,抬起头道:“之贤,你弟弟呢?”
“之然跟着寻你们的人马一同出去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回来没有。”说着,许之贤见着容信渐渐阴沉了的面色,也想到了一种不好的可能。
老天保佑,这混小子,可别是在小公爷沐浴上药的这么一小会儿功夫里跑到杨谷雨那里去了。
……
谷雨被安置在了太守府女眷住处中,太守夫人一切都挑了最好的予她,谷雨由司晴服侍着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好了干净的衣服,两人便坐在屋里聊起了一路上的经历。
“我和严大夫还有两个护卫在一起,严大夫的腿被落石砸伤了,那两名护卫轮流背着他前行,好在后来寻到了一匹走散的马匹,严大夫便坐在马上与我们同行。
再然后,我们就到了小镇,镇上也遇了洪水,许多扇子都塌了,百姓们也有伤亡,第二日许太守派来的赈灾粮食和人手便到了,雨水也停了,倒是没有太大损失。
于是,我们就由来赈灾的人护送着回了应城。”
司晴一口气说完,又从袖子里摸了个细长的小布包出来,在手心里小心的摊了开,白布的中央是一支玉白的簪子。
谷雨将它放入谷雨的手中,道:“有护卫在路上见着了我们被洪水冲得七零八落的马车,好在包裹还在,我想别的也无所谓,只是这玉簪毕竟是小公爷送的,想来自是十分贵重,便单独拿出来先帮姑娘收着了。如今物归原主,姑娘可得收好了。”
谷雨点头,将那支玉簪认认真真的收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