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深吸了口气,努力驱散着心中的不安,故作轻松笑了下,道:“小公爷,我是个瞎子,如果真的只剩下我一人,深夜在这荒郊野岭,只怕也是没法活着回去的。
所以小公爷,你不能有事,你要守着你的承诺,保护我平安到达燕州。”
容信低头默不作声的凝视着她,目光浮动,似乎一瞬间闪过许多无法言表的情绪,半晌,他收回了目光,道:“好,我一定平安送你到燕州!”
语毕,容信复又执了缰绳,策马走进了流水之中。
夜里水流冰冷刺骨,涧水时浅时深,谷雨的双脚不可避免的浸在了其中,不过片刻,便已经冷失去了知觉。
每一口呼进的空气都是冰冷潮湿的,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阵阵温暖缓缓的从湿透的薄衫下传至了她的手心,带给她一股难以名状的安全感。
好在一切顺利,一行人陆陆续续的行过了山涧,继续朝前行去。
然而行出了没多久,容信的面色却愈加凝重。
扬声叫停了一行人,容信垂目看了下远处再次出现的小型洪流,还未发话,便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