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晚若夫人的眼中浮起几丝不屑, 道:“凭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 可以逛青楼游妓馆,女子就要做贞洁烈妇?他们看中了哪个女子想方设法哄得人家从了他们, 那女子便是不要脸,要为万人唾弃, 可明明做下那些事的是两个人,罪责却全由女子一人承担,也太没天理了。”
说到这, 晚若夫人的语气带了几分坚定:“我就是不守妇德,我就是看上谁,与谁互相有意,便与他在一处,不喜欢了,便好聚好散,谁也别想我为他守节,我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一个男人,我要的,我自己会争取。”
打量着谷雨呆滞的模样,晚若夫人伸手给二人将茶水添了,温柔的道:“杨姑娘,我知你乍听是有些惊世骇俗了些,你若是觉得我水性杨花,朝三暮四,是个污秽不堪之人,不想再与我相交了便直说也可,只因我向来并不甚在意他人看法,毕竟合的来才能做朋友,理念不合,各自散了便是,也没什么的。”
这位晚若夫人当真是一位霸气的女子。
谷雨好一会儿才消化了晚若夫人的这一番话,
起初她还在琢磨晚若夫人口中的“一样”大抵不是她所以为的意思,可随后这一段话,清楚的表明了她就是和苏景山一样,是一个游戏人间,不受礼教束缚的人。
说不震惊是假的,毕竟晚若夫人可是实打实的古代人,会有这样一番平等自由的思想着实令人惊讶。
虽然都是你情我愿的在一处,然而身为女子,她所遭受的境遇却必定比苏景山难上百倍千倍。
苏景山花心,喜新厌旧,有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人们最多说他纨绔多情,然而一个女子若是与许多男子有过欢好,便会被说成不守妇道,是为人所唾弃的狐狸精,在许多偏僻的乡下,还要浸猪笼或是授以火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