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正饮着酒,听了这话,不免心下有些不服,放下酒杯道:“我怎么了?虽不说是沉鱼落雁,可好歹也算的上是小家碧玉吧,嘁,你不喜欢,有的是人喜欢呢。”
容信低头将二人的酒杯添了满,低声道:“我说的是舅舅不喜欢,没说别人不喜欢。”
想起应城那个许小公子,容信心里复又觉得有些堵的慌,伸手将面前的酒饮了,瞥了眼前的姑娘,眯着眼道:“应城那个小子还是个半大孩子呢,你不会将个孩子的话当真了吧?”
几杯黄汤下肚,谷雨对他也没了往日的疏离,平日在冷静理智下压抑着的女儿家的性情也展露了几许出来,闻言撅起红唇,道:“你还说呢,哪有人和个孩子那般计较的,小气鬼。”
被嗔怪了的贵公子面上含着宠溺的笑意,见着她微带上了些醉意,娇憨的模样看的人心痒痒的,一时竟是移不开目光。
半晌,他才伸手夺过了她手中的酒杯,道:“你有些醉了。”
谷雨这会儿神智尚还清醒着,只是被酒意放大了情绪,人也不似平时那般时刻端着心防。
她手臂支在桌子上,露出了一截柔软莹白的小臂,那温润的小手托着自己的腮,歪着头“看”向了他,道:“无妨,今日既是生辰,便醉一回也好。”
说着,她朝他伸出手去,欲夺回自己的酒杯。
小瞎子的手柔软圆润,在他的身上摸了两把,也没能精准的找到自己的酒杯。
容信蹙着眉将那只作乱的小手拉下,再瞧向那始作俑者,眼神迷蒙着,素雅的面上带着红晕,那两片唇瓣因着酒水的润泽显得水光潋滟,开开合合,似乎说了些什么,然而他定定的凝视着那诱人的一抹红,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谷雨见他依旧拉着自己不肯松手,挣了挣,道:“把我的酒杯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