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中奔驰了太久,虽是穿着蓑衣斗笠,衣衫依旧湿了大半,因着门外有护卫守着,容信进了屋子也未多想,几下便将身上湿了的衣衫脱了下来,正要寻新的衣裳换上,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谷雨缩在床榻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就在这时,外间忽的没了声响。
谷雨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忽的床帐被人用力的掀了开来,带起的劲风拂在她的面上,她额边的碎发随之垂落,散在了她的面颊上。
谷雨吓了一跳,微愣着怔在了那里。
同样惊诧的还有立在床边的容信。
近来他一直与京中有信笺来往,起初发觉屋内异样,还以为是队伍中被安插了细作,趁着他出行之际意欲偷取密函,却未料帐帘掀开,见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副光景。
小瞎子一张小脸白着,侧卧在他的床榻之间,一手支在身后,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捏紧在胸前,一身淡紫色的纱裙铺满了他的床榻。
额边垂下一缕乌发,轻轻荡在她红润的唇瓣间,显出几许不可言说的魅惑,而这诱人而不自知的女子,正微微带着些紧张的抬头“望”着他,怯怯的模样仿佛是待宰的羔羊,纤弱而无辜。
而他则光裸着结实的上身,一手握在腰间的宝剑上,正倾着上身,将纤弱的女子堵在床榻间。
这画面……
容信微怔,手中本欲出鞘的宝剑被他潇洒的一抛,落在了一边的桌上。